醫學的背後（二）

    談到國一二的生活，倒是想起了一件事。

　　向來覺得每個人的才能不同，有些人會唸書考試，有些人體力好球
技高，有些人不會考試沒體育細胞，但信筆一揮就是副好畫，因此成績
好並非什麼了不起的事。

　　或許因為這種態度，所以和大多數的人都能相處融洽，不像班上有
位成績總名列前矛的同學，因自視甚高總讓人倍感不適。


　　多半由於想挫挫他的銳氣，有次好幾位同學私底下來找我。

　　「喇勒，ＸＸＸ真的很討人厭耶！你這次段考考贏他好不好！」

　　老實說和那位同學的成績向來在伯仲之間，有時對方領先，有時換
我在上，並沒有任何把握一定能贏他，但就莫名地豪氣干雲。

　　「交給我吧！」

　　謹記這個承諾，也沒多做張揚，很幸運地真的在那次段考成績勝過
了那位同學，那番成就感至今猶新。

　　講完插曲，回歸國中生活主題。

　　前次提到升上國三，才發現國二的第八堂輔導課，只是微不足道的
小事，因為國三便開始跑班生活。

　　不確定現在還有沒有跑班這種制度。簡單說就是除了在學校眼中的
小科（體育課、美術課等）外，其它大科（國文、英文、數學、生物等
）會將各班成績優異的同學集結起來，由教學成效較好的老師來教導。
也就是說可能體育課時，就和原來的同班同學一起上，國文課時，就要
到另外的教室和別班的同學上課。

　　其實不是很喜歡這種制度，好像用成績把人做了階級區隔。在以往
升學掛帥（現在也不遑多讓）的時代，這種方式似乎見怪不怪，卻不知
是否造成當時學生心態的扭曲。幸好因為和班上同學相處愉悅，也沒因
跑班而被人另眼看待，或是成天被酸話攻擊，反倒是在回原班級時，更
珍惜和那些同學共處的時光。

　　到國三下學期時，晚上多了課後輔導，所有之前參加跑班的同學一
律要留校夜讀。有時是老師上課，有時是同學自修。還好向來習慣讀書
的自己並不覺苦，就這麼望著黑板上的倒數數字，一天天地邁向聯考。

　　以前的年代（講這句話感覺就像老了一樣）用的是聯考，將全國應
屆或非應屆（重考）考生集結起來，用聯考考試成績來決定要分發到什
麼高中。當時還分成北聯和省聯，北聯是以台北市和新北市的高中為主
，省聯就是包括除此以外的其它學校。

　　老實說，從來不懂聯考有何問題。總被詬病「一試定終身」的缺點
，明明就有重考的機會，何來「定終身」之說。另外，現行的升學制度
，即便成了十二年國教，也未真如九年國教般地直升，而仍需透過考試
來決定學校分發，想破頭我想不懂這和聯考差異何在，除了名稱上沒用
「聯考」二字。另外，若說只重學科而不注重才能，那這年頭在各行各
業大放異彩的那些中年以上人士，還不都經過聯考年代洗禮而來，難道
有因為他們在校成績表現不夠傑出，就失了舞台嗎？

　　岔了題，再回到高中聯考這事。

　　那年高中聯考未有意外，因此成績還不算差，在撕榜單時還有自由
選擇的空間。

　　先提提撕榜單這歷史事件。

　　在高中聯考的年代，曾經有段需要撕榜單的歲月。每個人依考試成
績高低排序號，在叫號後會到榜前撕榜單。所謂的榜單就是各校的招生
名額，例如師大附中一百名，建國中學九十名，北一女中一百名，景美
女中八十名等等，因此榜上就會有一百張師大附中的榜單，或是九十張
建國中學的榜單等。如撕月曆般，每撕掉一張，學校名額便少一名。也
就是說成績高優先撕榜單者，每間學校隨你挑選；成績低順位較後者，
就只能挑人家挑剩的學校名額。每年撕下最後一張第一志願榜單（如建
中、北一女）的學生，總會受到媒體的採訪。

　　那年是最後一年撕榜單的聯考。莫名對師大附中的自由學風充滿了
好奇，思忖著該不該選擇師大附中，但在走到榜單前時，終究還是撕下
了建國中學的榜單，確立了自己未來三年的落腳處。

　　老實說，至今仍不清楚倘若時光重返，會否做出不同選擇。


 　　　　　　　　　　　　　　　　　　　　　~ To Be Continued ~